第五百零四章 “檄文”-《从知否开始当文圣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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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年仅十几岁便已名动汴京、未来无可限量的盛七郎,竟用如此迂回又如此锋锐的方式,将他阿姐明兰可能的态度、他自身行为的可鄙、以及那清晰可见的悲惨未来,血淋淋地摊开在他面前。
这不是市井巷陌的粗鄙流言,而是带着墨香与世家威仪的、无可指摘却又字字诛心的警告与敲打。
贺弘文瘫坐在椅中,失魂落魄。
表妹曹锦绣那苍白可怜、终日垂泪的面容,母亲愁苦万分、不断施压的絮叨,祖母那意味难明的态度……与白日里盛家那份厚重得压手的谢礼、记忆中明兰那双沉静通透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眸子、还有眼前这话本中每一个都带着针尖的字句,交织成一张巨大而粘稠的网,将他紧紧缠裹其中,反复撕扯,几乎令他窒息。
他猛地喘了一口气,烛火跳跃了一下,将他苍白的脸映得明明灭灭。
他知道,他已站在了悬崖边上。
退一步,或许是母亲和姨母想要的所谓“安稳”,却可能是万丈深渊,是无尽的泥淖和悔恨;进一步……盛家、明兰、还有那光风霁月的未来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再这般优柔寡断下去,他不仅将永远失去明兰那般心志清明如皎月的女子,恐怕真会如这《双姝记》中所写,陷入万劫不复之地,彻底毁了自己,也拖垮了曹家!
而那“首鼠两端”、“累人累己”的评语,将如同烙印般刻在他和贺家的门楣之上!
夜色浓稠如墨,贺弘文书房里的那盏孤灯,彻夜未熄,亮直至东方既白。
而此刻的盛家泽与堂中,盛长权刚刚练完一套枪法,收势而立。
枪尖的寒芒敛入鞘中,他气息平稳悠长,面色沉静无波,仿佛白日里那场无声无息却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交锋,从未发生过。
他只微微抬眸,目光仿佛穿透重重屋脊,遥望南方某处,心中一片冷然澈静。
贺弘文,路已铺就,灯已点亮,是迷途知返,见得月明风清,还是执迷不悟,终至身败名裂,皆在你一念之间。
我只知,我阿姐,等不起。
亦,不屑等。
不过,这里面……好像也有些不对劲,似乎有什么……东西插手了。
盛长权摇摇头:“无论是谁插手,但又非强迫,这些都是需要贺弘文自己选择的……”
一念及此,盛长权横枪一甩!
一放!
“锵!”
红缨枪顿时收回在枪架上,稳稳当当,恰到好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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